李超:藝術學者的兩條腿走路
[中藝網 發(fā)布時間:
2015-11-06]
“水墨創(chuàng)作”實際上是我多年來另外的一項研究計劃,我把繪畫實驗作為一種新的研究。事實上從中國古代,明清以來的文人畫傳統(tǒng),已經構成了這樣一種現(xiàn)象的雛形, 很多優(yōu)秀的文人、學者,他們也從事繪畫的體驗和研究,繪畫成就也非常高,當然這是一個特定時代的文化氛圍所造成的。從當代角度來說,從事美術理論研究的學 者,有的也有很高的繪畫成就,一定程度上他們是我學習的標桿和楷模。中國文人畫某種程度上也是一種學者藝術,并不是說你一定要畫得怎樣,至少你要有繪畫的實驗和體驗,這種基本體驗有助于研究的準確性,對研究的層次豐富性是有好處的,它會在一個比較高的學術起點上來調動你技術的能力,同時和藝術的觀念相結 合,所以,我是比較贊同中國應該倡導一種“學者繪畫”,或者“學者藝術”的,而且作為一種無功利的學者藝術,作為一種知識修養(yǎng)的提升,反過來對學者的學術 研究又起到一種輔助作用。所以,我對自己的判斷是:我是一個“兩條腿”走路的學者,一方面我通過一個學術常規(guī)的文字文本的研究,另一方面還有視覺感性的體 驗研究,一種是文本研究的渠道,還有一種就是實踐研究的渠道,這構成了我的“兩條腿”。
很多人認為我是做理論研究的,可能不太了解我做 理論研究之前曾經受過十幾年的專業(yè)繪畫的基礎訓練,包括專業(yè)的基礎素描、色彩訓練、寫生和創(chuàng)作等,我的啟蒙老師是我的母親,她是上海戲劇學院舞臺美術系的 1950年代畢業(yè)生,后來又成為國家一級舞臺美術設計。我自己很喜歡美術,本來是考浙江美術學院油畫系的,但是由于當時的中學校長認為我更有潛力考復旦大 學,后來也確實進了復旦中文系。但是對筆墨的體驗一直在,包括臨摹芥子園畫譜,其中三分之二我都臨摹過,我的水墨情結一直在,包括我從復旦出來后對中國古 詩詞的研究,加上在國美和央美的美術史研究生的學習,實際上嫁接了一個知識的通道,就是把筆墨的東西和中國傳統(tǒng)詩詞的東西建立了聯(lián)系,這個聯(lián)系的紐帶就是 書法帶來的“寫意性”,書法線條帶來的韻律感,是我關注形式的一個趣味,同時經營位置的這種結構感也讓我陶醉,書寫的韻律感和經營的位置感,或者說經營的 構成性,使我覺得是對中國的水墨藝術有了一種重新認識。從另外一方面來說,因為我在上海油畫雕塑院工作十年,從職業(yè)類型來講,油畫比較近,油畫是一種體 驗,未來也許我的油畫和水墨會同時進行,但現(xiàn)階段來說,包括從國際交流和學科案例來講,我更多地接觸了當代水墨的問題,
我非常尊重當代 水墨探索的這些大家,他們有更嚴格、更系統(tǒng)的專業(yè)訓練,有長期實踐的背景。20世紀中國畫在中西融合的通道上解決了一個意象的問題,但是還遺留下一個潛在 的錯象問題沒有解決,這個問題的解決也許我是一個探索者,也許有更成熟的藝術家會做這方面的實踐。我只是借助立體主義的方法在解決一個錯象問題,比如說局 部的塊面切割,一些不同物體的組合,甚至把很多不同時間范圍的東西假定在一個空間里面,就是所謂的分析立體主義和綜合立體主義,把它們之間的嫁接打通,這些東西實際上都是一些技術問題,但背后是文化問題,就是說立體主義在西方解決了一個工業(yè)時代以后,人們對時空帶來的焦慮,用開放的空間打破時空的格局,用 新的敘述方式來解釋時間的里程。那我們中國的文化,幾千年來留下的很多時間性藝術的優(yōu)秀資源,為什么不借助新的敘述來述說我們故事的一個體系呢?將來,我 認為很可能水墨的當代性就是它的跨界,水墨從它的平面跨界到立體,甚至是某種時尚的元素,當然我不一定自己來做,但我很欣賞那些跨界到瓷器、文化衍生品里 的圖案、時尚、甚至電影的藝術家,這也是一個當代性問題,這個當代性解決了一個公共性的問題。當然水墨的當代性是其更深層次的精神性的探索,觀念性的探索 跟扁平化地向大眾傳播文化,這兩方面都是它的當代性?!?br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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